冰轮影

愿你我可共老60(谭宗明×凌远)

【前文目录】


       随着思绪越来越混乱,凌远在沙发上也躺不住了,干脆起身换上白大褂去了沈剑秋所在的病房。

       “沈队长,今天觉得怎么样?”

       原本以为沈剑秋应该休息了,凌远只是想看看他今天的病历记录,没想到还有个年轻人在病房里没离开,而且看着还有点儿眼熟,略想了一下,凌远就想起来这个年轻人也参与了谭敏这个案子的调查,大概是刚刚换班就过来探望沈剑秋了。

       “队长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年轻人跟凌远点了下头,就离开了病房。

       “比前天刚醒的时候好多了,李大夫刚才查房的时候说伤口也恢复得比较理想。”

       屋子里只剩下自己跟主治医生,身体的确还比较虚弱,沈剑秋也就不像刚才在自己手下面前那么绷着劲儿了。

       “血色素还是比较低,这段时间要多休息,暂时先别想其他事情。”

       自己进门的时候,那个小警员跟沈剑秋说话的语气明显不同于一般探病的样子,更像是在汇报工作,凌远也不难猜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了。

       “倒不是不放心少秋,虽然他刚刚调回刑侦没多久,但是能力还是很强的,只是我躺在这儿实在闲不住,胳膊腿儿不能动,动动脑子还是可以的。”沈剑秋缓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关于这个案子,我有些新的想法,已经让小刘去找少秋了,希望能有些帮助吧。”

       沈剑秋不光了解了案情,更清楚谭宗明和凌远关系不简单,对于在飓风时期救了洪少秋,前几日又救了自己的凌远,沈剑秋总希望能有机会报答他。

       “主公,急诊收了两个车祸的伤者,情况比较棘手,韦老师在来的路上遇到道路塌陷,车子堵在半路动不了,你能上手术吗?”

       “我马上过去。”

       劝了病人早点儿休息,凌远才走出病房就接到了李睿的电话,立刻往手术室那边走。

       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韦天舒终于赶来医院,怕凌远状态不好,赶紧换了刷手衣进来。

       不过凌大院长在手术台前仍旧是那副稳如泰山的模样,韦天舒心里踏实下来,这才抱怨起自己运气太差,好好的路面居然会塌陷,也真是够吓人的。

       这场手术做了将近四个小时,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之前被止疼药压下去的胃痛又有点儿卷土重来的架势,负责这起交通事故的警察还在外头等着拿资料,凌远本来想让李睿一个人处理自己赶紧回去休息,可是却看到警察手里拿着的证物袋里那条项链很熟悉。

       回忆定格在谭妈妈离开家里的画面,这分明就是她戴带着出门的那条项链。

       凌远先让韦天舒到重症监护室那边把谭宗明找过来,然后跟这位警官简单的说明情况。

       等谭宗明确认这条项链确实是他母亲所有,而且还是结婚四十周年的时候谭爸爸找人订做的,世界上肯定只有这一条。

       持有项链的这名男子名叫王鹏,年龄25岁,没有正经工作,曾经因为盗窃、行劫,被警方抓住过,坐过牢留过案底。而今晚这起事故主要是因为王鹏酒后驾车造成的。

       “凌院长,王鹏什么时候能醒?”

       洪少秋也很快赶来,之前从快递那条线查到谭敏很可能把人藏在远郊区怀柔的某个地方,可是再准确的位置就很难确认了,没想到凌远这里会有新的线索。

       “手术很成功,等麻醉剂的药效过去,大概要六七个小时之后才会醒。”

       “我先回局里调监控查王鹏这辆车去过哪里,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凌院长,王鹏醒了立刻通知我。”

       洪少秋跟负责交通事故的警察交代了几句就先走了,虽然很想去看看清醒之后只通过一次电话的沈剑秋,不过还是那句话——工作为先。

       突然出现的希望让谭宗明心里再度紧张起来,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到韦天舒正在给自己偷偷打着眼色,顺着他的眼神看向凌远,才发现这人虽然镇定自若的跟李睿说着刚才的手术,但是身子明显有些前倾,手臂也状似无意的环在身前。

       “我陪你回去休息。”

       大半夜走廊里也没有其他人,谭宗明走过去揽住凌远的肩膀,而后者只是怔愣了一下就点点头,跟着他走了。

       过去每次下了大手术或是一场手术做到半夜才结束,凌远这先天不足的肠胃就总是闹别扭,不过几乎每次都是自己在办公室里吃点儿药硬撑过去的。

       自从有了谭宗明陪在自己身边之后,好像那样的经历几乎没有了,这人对他总是有一百二十分的体贴细致。

       “我没事,疼得不厉害。你要不要回去陪着叔叔?”

       凌远坐在沙发上,谭宗明接了杯热水递给他,然后跪在他身前帮他按摩着膝盖上的穴位。

       “等你好些了,我再过去。”谭宗明继续专心的按摩,直到凌远把整杯水喝完,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才起身坐到凌远旁边,“不用担心我,我还撑得住,无论最后的结果怎么样,我都已经做好准备了。”

       说实在的,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母亲又是将近七十岁的人了,落在谭敏这个疯女人手里会受到怎样的折磨,能不能撑得下来,真的很难有乐观的猜想。

       刚才坐在病房外头,谭宗明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联系在一起之后,他简直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

       小时候父亲经常不在家,有一段时间母亲好像常常做噩梦,记得有一次他觉得自己发烧了想找母亲,走到房门口却听得到母亲在不断喊着“我不是故意的”“放过我”之类的话,吓得他没敢进去,自己忍了半宿,第二天早上才被家里的佣人发现他生病了。

       姐姐结婚之后不久怀疑姐夫在外头拈花惹草,母亲跟姐姐打越洋电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他,所以谭宗明亲耳听到母亲劝姐姐如果还想挽留这段婚姻,必须学会忍耐。

       凌远跟母亲聊天之后,感觉母亲不可能真的那么多年都不知道父亲外边的事情。

       还有母亲出门前显得有些奇怪的举动。。。。。。

       难道当年的事情真的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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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相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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