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太远，人间正好31（荣石×凌远 女王攻傲娇受）
上午要替李睿值半天的专家门诊，所以虽然才睡了三个多小时，凌远刚过六点就起来了，亲自补上昨天许楠那台手术的记录，准备好院方需要出具的各项报告，以及处理了一些原本应该由李睿来办理的手续问题。
七点钟的时候，手机轻响一声，显示出一条【信息已发送】的提示，凌远看了一眼，便把这台私人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暂时腾不出时间来理会荣石意料之中的‘骚扰’。
先去病房查看了两个手术后病人的恢复情况，重新下了医嘱。接着，又到普外把值完夜班还在补觉的韦天舒吵起来，让他去李睿家里一趟，盯紧点儿别出什么事。
“你可真是个操心的命！咱周老师怎么说的来着？凡事都要上赶着呕心沥血，你就不嫌累啊。小睿都多大了，就你还总拿他当个小孩儿似的管着。”
听着老友的一通报怨，凌远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就跟我不管你似的，再这么多废话，以后王东改过的手术记录我一律不收。”
得，官大一级压死人，韦三牛很识时务的闭嘴走人了。
上午八点半，凌远这边的门诊已经叫到了第六号，外头等号的人更是几乎坐满了等候区，时值年末，赶着把积攒一年的病看完的人还真不在少数。
趁着护士叫号的工夫，凌远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一早习惯性的忽略了吃饭这件事，这会儿胃里空落落的，才觉得有点儿难受。
先见到号，再抬起头，看到的不是一脸愁容的病人，眼前这人脸色微红气喘得有些急促，显然就是没耐性等电梯一路跑上9层来的。不过，比起这个，凌远更有兴趣知道的是——
“你这号是在票贩子那儿买的？”
荣石被凌远这问题问得愣在当场，原本满心的欢喜竟然不知道该从何开口了，只能傻呆呆的摇了摇头，没敢坐实院长大人的严重指控。实际上，荣石这号还真不是从票贩子手里买来的，严格来说，是从在票贩子手里买了号的病人手里买来的，所以，估摸着应该是花了更多的钱。
正所谓傻人有傻福，荣总这呆萌的表情让院长没能板住脸。一来这票贩子问题迁延许久，迟迟找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案，刚才那一句也不过是迁怒罢了。二来人家资本家大金主有的是钱，也不差这一点儿，他又何苦操这个心呢。
“荣先生哪里不舒服啊？”凌院长一秒钟转换身份，收了‘价值连城’的号，看着‘病人’笑意浅浅，专业范儿十足。
荣石从口袋里把戒指盒拿出来摆在凌远面前，一脸认真的说道：“医生你肯戴上它，我就什么不舒服都没有了。”
凌远看了看戒指，又看了看荣石，终于还是把自己的左手伸了出来。
无名指的位置上原本是戴过一枚结婚戒指的，不过凌远这一两年比刚结婚那会儿瘦了些，戒指不合尺寸了，也没时间去改，就一直放在那里，所以也是很久没有戴了。
荣石几乎是屏着呼吸把戒指戴到凌远的无名指上，生怕出一丝声响这人就会反悔了似的。
凌远拿起另一枚戒指，完成了同样的仪式。只是心里忍不住在想，能拿着高价号在诊疗室里交换戒指，也真是。。。
“我其实还想问。。。为什么？”
荣石跟凌远隔着一张桌案，他也知道当医生的多少都有点儿洁癖，凌远肯定不乐意穿着白大褂跟他有进一步的‘接触’，可是又不甘心就这样走了，从看到那条信息之后就盘旋在心头的疑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凌远轻叹口气：“小睿的未婚妻，就是上次提到的许楠，昨天出了车祸，没抢救过来，人就这么走了。”
话虽然只说到这里，不过荣石自然是听明白了，有时候突如其来的灾祸的确发人深思，或许从这个层面来讲，他也不该再吃凌远这个小徒弟那些有的没的飞醋了吧。
下意识的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凌远的心情未见准就有表面上这般平静。也说不上是一时冲动，或许只是随性而为吧。凌远不敢说自己有多么爱荣石，可至少是喜欢他的，尤其是此时此刻，真的很想试着跟荣石去过上一辈子。
凌远心想，如果这一次仍旧以失败告终，恐怕他真的就是个不能过日子的人，那么以后，无论什么情况什么人，也不要再迈出这一步了。当然，相信荣石是不会给凌远后悔的机会的。
“李主任，里面还有病人。。。”
再贵的号也不该耽误人家真正病人的需求的，正当凌远准备下逐客令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护士着急的声音，紧跟着李睿就闯了进来。
“没事，你先出去吧，让下一个病人稍等一会儿。”
打发了分诊处的护士离开，凌远站起身来，皱着眉头看向李睿。荣石也没有走，实在是李睿情绪看起来不太对劲儿，他不太放心凌远这边。
几乎是同一时间，凌远接到了韦天舒的电话，向领导汇报李睿趁他睡着的时候不见了。怒其不争的挂了电话，心道真不该把这种细致活儿交给粗枝大叶的韦三牛。
“凌老师，我想来上班。我。。。我呆在家里，总会想起许楠，我真的受不了了。”
李睿显然是还没能从许楠离世的打击中缓过来，所以希望能够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可是凌远又怎么可能放心让李睿立刻恢复工作呢？毕竟他们这份工作可是随时关乎人命的。
“小睿，你还是再休息两天，等许楠的事情都办完了，再回来上班吧。”
这种事情旁人也实在是不好安慰，诊室外边又响起了嘈杂声，恐怕是后边的病人等得不耐烦了。
眼见着李睿还要开口反驳，荣石却一把揽住他的肩膀，然后对凌远说道：“凌院长先忙着，我带小李大夫去散散心。”
荣总这手劲着实不小，李睿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再看凌远那边也是态度坚决，就只好妥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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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少在金主、司机、房东。。。等身份之外，大概是连心理辅导师也要兼任了，当然，荣少是绝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吃醋不愿意别人缠着凌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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