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故人来（明楼×凌远）34
也就将将20分钟，明楼还没心疼够呢，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让凌远多睡会儿，院长大人竟然自己醒过来了，显然是根本没有睡踏实。
“什么事儿非得你亲自去？小睿呢？”
看到凌远皱着眉头撑着床坐起来，手却下意识的压在两边的太阳穴用力按着，显然是休息不够头疼了。
“小睿还在病房那边盯着呢，有几个危重病人情况不太好。警方和保险公司都需要有个交代。”
凌远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吐气吸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想努力的把盘旋在胸臆间的烦闷感压下去。
“金院长呢？”明楼的言下之意，这样的事情交给副院长处理就足够了。
“金老师难得放假带着孙女去旅游，让他们踏实玩儿几天吧。”凌远用手肘撑着膝盖，手背抵着额头，换了个姿势，“碰上这种家属大多数都是孩子家长的情况，的确会麻烦些，放心，我能应付。”
短暂的睡眠对于愈发严重的头疼根本起不到缓解的作用，可是难得胃里还没跟着闹腾起来，凌远也不敢随便吃止疼药。万一头疼没压下去再把胃疼招起来就得不偿失了。
明楼当然看得出凌远状态不好，他自己倒是不拿这么个小伤口当回事，可是未免主治大夫还要替他着急，也是不敢乱动的。
“晚餐刚送过来，你吃点东西再过去。早饭和午饭吃了没有？”
“没胃口，吃了更难受。”凌远轻轻摇了下头，根本不想提吃饭这件事，“今天还有一瓶液，我让护士进来，喝了汤之后再把针扎上，还是要多休息。”
见凌远起身穿上白大褂，明楼一边装可怜伸着手，一边心疼的说道：“现在需要注意的是你不是我，晚上要么让阿诚送你回家，要么还是过来这边睡，没有第三个选择！”
“都躺在这儿了还要发号施令呢？”凌远看了眼时间，还来得及，也乐得跟明楼闲话几句放松一下，“小心我直接给你上镇定剂，让你睡得不省人事。”
“少了我，谁还能这么心疼你呢！”
明楼笑着捏了捏凌远递过来的手，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明长官也不敢在主治大夫面前太放肆了。
“你这张嘴骗了多少小姑娘啊？”心里明明很感动，凌远却还是嘴上不饶人。
明楼摩挲着凌远发凉的指尖，眼神温柔的看着他，说道：“能骗到你一个，足以。”
来自明长官的甜言蜜语似乎真的起了些作用，至少让凌远感觉到无论什么时候，总会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
短暂的温存过后，明楼接着当病号，凌远还要继续去处理抢救工作的后续事宜。
根据那名在场老师赵辉的口供，这起严重车祸已经定位刑事案件，从交通队转交给刑警支队负责办理。而主要负责人还是凌远的老朋友——刑警二支队队长林涛。
“凌远，我也不跟你客套了，张浩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
很多年前，林涛还是个小警察的时候，有一次执行任务腹部中枪是凌远给他做的手术。后来工作中偶尔有些交集，他也算是凌远为数不多的能够不计较任何利益关系的医疗圈外的朋友了。
“手术成功修复了受损的脏器，不过缺血时间比较长，术后这四十八小时很关键，能不能熬过来还不能确定。”
如果只是林涛在这里，凌远大概只会回他一句“不确定”，其他的也不需要像外行人解释。不过跟林涛一起来的还有法医科的秦明秦科长，凌远已经猜到这场事故恐怕警方还有其他的怀疑。
“现场照片拍的不够清楚，现在也不方便做伤情检查，所以我想听凌院长说说张浩的受伤情况。”
秦明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说话做事都非常直接，凌远跟他有过几次接触，也很清楚他的行事作风。
一位专业医生和一位专业法医说起话来都是医用专业术语，林涛听得云山雾罩，除了被当做实验对象摆了几个姿势之外，还真发挥不了什么更多的作用。
经过反复的比对研究和实验，凌远和秦明都认为如果赵辉所说的是事实，那么张浩根本不可能出现目前的受伤情况。
于是，林涛立刻联系手下的警员，对赵辉的社会关系展开调查，以求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刚把林涛和秦明送到门口，连口热水都来不及喝，李睿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原来是李睿主刀手术的一个七岁的女孩儿伤情出现变化，由于问题比较复杂，所以请凌远过去会诊。
“主公，你看一下片子。。。主公？你没事吧！”
凌远进到普外办公室的时候，李睿正把刚刚拍的片子插到观片灯前，听到推门的声音，话说到一半，一回头却看到凌远手按着胸口整个人几乎是依着门框才能站得住。
李睿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把凌远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又跑去接了杯热水递到凌远跟前。
“先喝口热水，要不我去找点儿蜂蜜，你是不是低血糖了？又没吃饭吧？”
凌远把头靠在椅背上，手还在胸口上揉着，总觉得胸口像是压着什么东西，憋得喘不过气来，刚才一瞬间眼前都是花白一片，要不是李睿过来扶了一把，恐怕凌远就只能往地上坐了。
上次输血之后总共也没有踏实歇上几天，再一忙起来，恐怕不止血糖，这贫血心悸的症状也都跑出来了。
李睿看凌远连理都没理自己，也知道情况不对劲儿了，赶紧抓起凌远的手腕看着表测了一下心率。要不是知道凌远心脏没毛病，估计李睿都想叫心内来收症了。
“行了，我没事。”过了大约有两三分钟，凌远终于长出一口气，摆了摆手，“就是累了，先说正事吧，干完活儿睡一觉就好了。”
等到小女孩的二次手术完成，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李睿跟家属谈完，发现手机落在更衣室里就回来找，谁知道一推门就看到凌远竟然靠坐在墙边的地上，一只手死死压在上腹，脸上尽是冷汗，身上还穿着刷手衣，显然是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突然疼得动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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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躺在病床上撩——反正也是能看不能吃的
以及——
强行拽了另一个剧组跑来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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