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故人来（明楼×凌远）38
明镜把凌远叫来自然不光是为了聊天，而是从明楼和阿诚口中知道凌远这两日忙得脚不沾地，要是没人看着，恐怕午饭又是糊弄过去了。
这么多人在这儿凌远肯定不好意思吃饭，又说了几句，明镜就招呼着大家先走了，离开之前还嘱咐凌欢有时间来家里做客，显然已经把凌家小妹当成自家人来相处了。
“胃还疼不疼了？”
看着凌远把一对儿考拉公仔摆到沙发上又走回来在椅子上坐下来，明楼仔细瞧了凌远的脸色，还是有些青白没什么血色。
“好多了。”凌远用手在上腹按了按，虽然夜里痉挛得厉害，不过主要是休息不好又没吃东西的缘故，现在只是有点儿隐隐作痛，算不上严重了，“夜里害得你也没睡好，白天补补觉吧，要是这么个轻症三五天的出不了院，不是砸了我院大外科的招牌么。”
“我可不敢留下来碍眼占床位，最多——”说到这儿，明楼故意卖了个关子，“我偷偷去院长家继续养病呗。”
明楼嘴里虽然说的是玩笑话，但是看着凌远的眼神却格外认真。既然凌远认可了他们的关系，那么是不是可以再近一步呢？
“你真不怕——如果被有心人觉察出，对你的仕途会有多大的影响？”凌远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里的想法对明楼坦言。
明楼笑而不语，拧过身把保温桶拿下来，打开倒了碗汤递给凌远。
凌远接过碗，感觉温度适宜，就三两口喝了下去，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个上午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难怪会头晕呢。
“大姐亲自下厨做的猪肚石斛汤，再喝一碗吧。还有阿香做的南瓜饼，我要遵医嘱吃流食无福消受了，院长大人替我尝尝吧。”看出凌远还在惦记着先前的问题，未免他心里存着事儿吃不好，便笑着解释道，“那些你不用担心，最多一年，我会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大姐一直念叨我没有完全母亲当年希望我做学问的期望，又不肯帮她公司的忙。这次，她大概是都能够如愿了。”
凌远心里的疑惑更甚，可是再问下去，明楼却不肯多说了。大约又是事关什么国家机密，凌远也只好劝自己放宽心，不去操心这些自己管不了的事情了。
吃完饭之后，凌远给明楼量了体温又检查了伤口的愈合状况，看来夜里虽然没睡好，倒真是没影响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明长官的康复。
不过凌远坚持自己回办公室完成大抢救的报告，以及继续处理一些文件，让明楼能够好好休息。当然，还是答应了明楼晚饭时间会过来陪床履行一下“家属”的义务。
对着电脑坐了几个小时，凌远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酸痛的腰背和肩颈。想着明镜派人送晚饭一定会准备很多，本想打电话叫上韦三牛去沾沾光，谁知道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吴丽丽突然吐血昏迷的消息。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从第一次经历病人死亡到现在，这是每个医生最不想说却又不能不说的一句话。
凌远和韦天舒轮流给吴丽丽做了四十分钟的心肺复苏，还是没能够将这条幼小的生命挽救回来。
巨大的体力消耗，别说凌远本就病着，就算是韦天舒这会儿两只胳膊也使不出力气来。所以，当吴帆听到女儿死亡的消息，原本正在在病床前歇斯底里的哭着，谁知道他却突然站起身来从护士正在收拾的手推车里抢过一把手术刀，一下子冲到正站在病房门口的凌远面前，一手扼住凌远的脖子，另一只手里拿着的刀离着凌远的颈部大动脉不足一寸的距离。
“你。。。你别激动，先把人放开。伤人可是重罪，你不想下半生都在牢里过吧？”
凌远突然被勒住脖子，连喘气都费劲，更不可能有力气挣扎了，韦天舒也吓得失了方寸，但总算比惊慌失措的护士强得多，赶紧劝着吴帆，生怕他情急之下真的伤了凌远。
“都是你们的错，如果不是你门先抢救那个杀人犯，我女儿怎么会死！丽丽她还这么小，她不应该死啊！坐牢，哼，又不是没进去过，反正丽丽也不在了，我怕什么！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这个黑心的医生给丽丽偿命！”
眼看着吴帆越说越激动，握着刀的手高高扬起，千钧一发之际，韦天舒忽然感觉自己脑后飞过来一个东西，一下子打在吴帆的手上，刀子从凌远耳边擦过，留下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趁着吴帆手上吃痛还没有反应过来，穿着病号服的明楼竟然有如神兵天降，一把掰开吴帆抓住凌远的手臂，揽过凌远的身子躲开的同时，飞起一脚直接把吴帆踹得撞到墙上爬不起来，然后才被匆忙赶来的葛主任带着人制伏。
“咳咳咳。。。”
凌远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第一次跟死亡这么接近，也着实被吓得不轻，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才发现明楼一手扶着自己，另一只手却捂着身前，隐约有红色的血迹从指缝里渗出来。
“三牛，你先跟着过去，警察来了通知我。”
简单交代了一句，凌远立刻带着明楼走去诊疗室，刚要扶着明楼躺到床上，却被对方按住胳膊。
“你耳朵上还在流血。”
自己伤口裂开了不知道喊疼，反倒是关心他这点儿小伤，凌远真是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骂明楼傻了。
强行把人按在床上躺好，在端着药品工具过来的时候，凌远发觉自己的手竟然都有些发抖，甚至比他刚才命悬一线的时候还要更加害怕。
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给明楼重新缝合上药，看着扔在一旁沾着血的纱布，凌远连手套都顾不得摘下来，忽然俯下身子抱住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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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救美的明长官获得【院长的抱抱】奖励
明天恢复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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