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故人来（明楼×凌远）61
在疫症面前，人类的力量显得格外渺小。
自从医院接诊了第一起确诊为出血热的病人开始，凌远已经连续工作超过了72个小时。
面对疫情的瞬息万变和几乎可以称之为一发不可收拾的蔓延，凌远在公众和同事面前还可以表现出天塌不惊的从容，可是当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稍稍休息片刻的时候，却忍不住跟苦于不能进入隔离区只能跟他通视频电话的明楼诉说起心中的苦闷。
“咳咳，咳咳。。。”
明楼在法国了解到这次疫症的严重性，不光国内，国外的许多地区也出现了相似的病情。于是，他就提早两日结束这边的事情坐飞机赶回北京。
短暂的视频通话，看着凌远短短几天又迅速苍白消瘦的模样，明楼心里纵然担忧却也无计可施。
凌远那边接到传呼又接收了新的病人，匆匆挂上电话之后，明楼本想联系助理，看看明氏有没有在这个时间能够提供帮助的渠道，可是刚一起身，却突然咳得喘不过气来，胸口也一阵阵的泛着疼。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明楼心里忽然一惊，因为他面前打开的电脑显示屏上正弹出一条关于三架航班上出现出血热感染者的新闻，而他前日搭乘的航班正在其中。
脑子里一时间嗡嗡作响，明楼闭上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意料之中的有些烫手，明楼默默的叹了口气，扶着桌子起身找到家里放着的医药箱，把体温计夹在腋下。
五分钟的等待，却好像是过了五个春秋那样漫长。
明楼在想，幸好他因为赶飞机和时差的缘故一直头疼不太舒服，怕大姐跟着担心所以就没有回家。小月亮这阵子总是闹病，明楼早就给阿诚放了长假，让他在家里照顾孩子。他回国的时候，凌远又已经因为要在医院主持工作，两人也一直没有见面的机会。
如此想来——
明楼倒是稍稍松了口气，即便是他真的不幸被感染了，也应该不会因为有什么亲密接触而传染给别人。
38度7的体温让明楼不敢再抱着侥幸心理，拿起手机翻开通话记录，犹豫了一下还是在通讯录里找到周明的号码拨了过去。
如果可以，明楼真希望无论是虚惊一场还是不幸中招，都不要让自己成为凌远的负担。
周明安排明楼住进杏林分部，亲自给他做了各项检查，而报告呈现出来的偏偏就是最坏的那种结果。
“凌远还在手术室里，等那边结束了，我。。。把他带过来。”
周明深吸了一口气，几乎克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他不光担心躺在这里的明楼，更让他担心的是凌远。
凌教授走了，陈老师走了，如果明楼再有个万一，周明真的不知道凌远该怎样去面对，他甚至不知道一会儿要怎么开口对凌远说出如此残忍的事实。
可即便如此，无论明楼还是周明，都没有想过要对凌远隐瞒。没错，作为对疾病最了解的医生，会比其他病人家属有着更加清晰的恐惧，但是无论结果如何，凌远都不会希望自己是最后知道真相的那个人，最起码要让他能够做最大的努力，去挽救自己挚爱之人的生命。
“老大，你。。。你帮我拿一支654-2过来，我胃疼得有些扛不住了。”
周明在手术区的休息室找到凌远，或许是他这向来藏不住事儿的神情出卖了自己，还没等他开口，凌远忽然从仰靠在沙发上的姿势调整成双手环着上腹的坐姿，还难得主动说出了自己的不适。
取了针剂回来给凌远注射，还顺路在护士站要了杯热水硬塞到对方手里，周明在凌远身边坐下来，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老大，你说吧。。。”凌远把盛着热水的杯子抱在身前，也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紧张，这双刚刚在手术台前几个小时都稳如泰山的手竟然止不住有些微微的颤抖。
在看到周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凌远就知道一定是出事情了，他怕自己撑不住就趁着胃里痉挛还不是太厉害的时候先打了针。
听到明楼两个字从周明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即便是已经有了准备，可凌远还是觉得心口疼得眼前发黑，比任何一次胃痉挛都要难以忍受。
凌远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洋装镇定跟周明交代了自己刚做完手术的那个病人的情况，又是怎样从手术区走到病房门口。
手握上门把的那一刻，凌远真的觉得害怕了，他几乎没有勇气推开门进去，他怕自己在看到明楼一脸病容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
“终于有机会跟你在一起了。”
明楼正输着液，虽然还是高烧不退，不过也没有睡着。一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刻睁开眼睛，烧得有点儿发红的眼睛里氤氲着水汽和笑意。
“是不是又胃疼了？”
凌远身上穿着防护服，脸上带着口罩和防护镜，全身上下只看得到一双眼睛。即便如此，明楼还是敏锐的察觉出他的异样。
“嗯，特别疼。”凌远忽然不想再掩饰，明楼就算躺在病床上，还是让凌远忍不住想要依靠，“我就在你这儿哭五分钟，你不许笑话我。”
凌远趴在明楼的胸前，听着他因为高烧而有些过快的心跳，脑海中浮现出这两日得知的昔日同窗好友不幸感染离世的噩耗，浮现出在手术台上活下来和没有活下来的病人的模样，甚至想到如果明楼躺在手术台上自己拿着手术刀的情形。。。
“别怕，我在这儿，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明楼比平日更加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感受着对方轻轻拍着自己后背的动作，凌远在心里对自己说——
过了这五分钟，他会为了明楼，为了身边的战友，为了所有的病人，重新振作起来，用这双手再次创造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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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牙痛就来开虐。。。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安啦~这篇大概下章就会结局了，保证是sweetsweet的节奏啦~
经过亲身体验之后，真的好佩服院长大人吃过止疼药还能带病工作，为啥我吃完之后就睡得不省人事呢？
提前祝大家明天元宵节快乐~
我也要回奶奶家过节啦，虽然牙痛什么好吃的都不能吃吧。。。
那个，如果明天回家之后状态好我就把结局更了，如果不行的话，就后天见~
爱你们~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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